《唐俭墓志铭与碑文》全文解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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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礼部尚书高阳郡开国公许敬宗撰

　　公讳俭，字茂约，太原晋阳人也。其先出白帝喾，是生放勋，绵瓞克昌，濬源长发。夏御周、杜，皆分若木之华；楚勒郧、羌，各挺词林之秀。伯高饬行，位极文昌。儒宗创谋，竟凌天堑。焕前王之典册，光列代之油缃。事可征于博闻，此无得而称矣。高祖岳，后魏肆州刺史；曾祖灵芝，齐赠尚书右仆射、司空公；并仁惠笃诚，孝友温裕。与景山而并峻，仰者不究其端；含大壑而齐深，挹者罔穷其际。祖邕，侍中、中书监、左右仆射、尚书令、录尚书事、晋昌王，任叙朝伦，功参乾构。机钤盈握，□蔡攒其寸襟；日月在躬，山龙缛其章服。父鉴，齐中书舍人、通直散骑常侍，隋武贲郎将、戎顺二州刺史，晋昌郡公，皇朝赠太常卿、上柱国，高梁鼎胤，累袭缨緌。亟涉兴亡，并参绅绂。故能道继前哲，功垂后大。公含中和之粹气，发辰象之贞明。量韫江河，表崇山岳。立言无择，树德不孤。光彩外融，清晖内湛。经文纬武之艺，出自生知；穷幽洞微之略，先几必照。泳其流者，喻涉海若之津；窥其仞者，类觌河宗之隩。昭昭焉如澄波之含万象，烂烂然等清汉之悬七曜。故能声腾四表，心洞六幽。群材俟其雕劂，众物归其领袖。若乃少年志意，情仚风云；弱冠沉深，气干霄汉。闻鸡暗舞，庶社鸣之有征；策马登高，思祖德之无坠。释褐勋卫，委之如脱遗；耻居执戟，投绂而高跇。惟先君于曩昔，经联采于武皇。早识砀山之云，阴从卯金之谶。仰瞻聚纬，知龙颜之在田；俯采萌讴，审凤翔之有日。于是杖策河北，投谒壤东，指孟津而载驱，款旌门以长撎。

于时太武皇帝发号晋阳，公之戾止，若合符契。以石投水，百中之策无遗；言听计从，千里之胜斯决。爨鼓爰始，莫府初开，引拜大将军府记室，加位正议大夫。掞蔚文房，明孚智幄。皇猷自远，天涣所资。三箧不忘，百函无滞。于时龙庭密迩，马邑未宾，丑类有徒，长氛厌境，群情危骇，物议不同。公与太宗兴言暗合，请率麾下承虚入关，高祖然之，众方佥伏。是日趋驾，畅毂南辕，略野开疆，长驱西向。次贾狐堡，淫潦为灾，外绝盈粮，内无半菽。晧城凭岨，耸堞临云。汤池险固，深隍肆景。人无闘志，议欲退还。公顿首马前，述寒胶之可折；请遵龙战，克倒戈之有期。前箸指陈，沃心方纳。于是霄炊褥食，待旦先登。

隋将宋老生背城而阵。流汤巨跃，不救天命之移；亿兆夷人，无当大乱之策。苍难云集，势若霆霓；烂鱼川溃，俄然乱辙。悬门阻发，遂克其城。在此一戎，永清四海。首建长筭，公之力焉。以功拜右光禄大夫，授渭北道行军司马，所奉元帅，即文皇帝焉。于是沉船背河，指甘泉而一息；鸣笳绝渭，入商郊而五申。慰彼息肩，拯其涂炭。骊戎芒贼，舆榇归诚。邑老郊童，壶浆日至。匪朝伊夕，麾下成都；游士行商，军中列肆。咸资智囊之略，叶赞神武之功。引兵廿万，克平天邑。以功进位光禄大夫，封新城县公，寻改为晋昌郡公，食邑二千户。禅代之日，加散骑常侍，位正三品，行中书侍郎，赐以铁券，罪祐一死。图形麟阁，列于佐命。

俄而马邑刘武周据有全晋，解人吕崇茂窃邑从之。寇逼三河，蹙国千里，征发老幼，扫地兴师。大将永安王全军尽陷，公奉使适到，遂同其没。乃察诸贼帅，皆是庸流，唯尉迟敬德识量弘远，说令择主，理会其心。

于是独孤怀恩谋以众叛，阴遣间使连结武周，仍伺太宗入城，执以降贼。公于寇狱上书告变，逆谋垂发，元凶伏诛。及武周平，命公为并州道安抚大使，寻拜礼部尚书，赐以怀恩田宅，仍兼天策府长史，加位右光禄大夫，改戎秩为上柱国。若乃引衣蹑足，事均帝者之师；创礼裁仪，方知天子之贵。故能名扬图谶，象绚丹青。岂指晋作三军，先轸膺其上；佐楚称万里，昭阳之柱国，若斯而以哉。

寻有魏人刘闼。起军洺、相，扇动山东，跨有河北，公又侍奉文帝，节度众军，一举廓清，九河砥定，仍为幽州道行军总管，兼为定州道安抚大使。除残去蠹，萌庶以康；举善任贤，远迩斯泰。又马邑人高满正，以城附于突厥，命公拥节，申命虏营，舌电飞甘，辞锋纵辩，孤关以之褰祲，雁塞由是肃清。因以境外，便宜置太和等五镇，断凶奴之左臂，树中国之潘拥。寻兼黄门侍郎，余并如故。

碑文有缺失的和专家辨认不清的，辨认不清的一律用数字表示几个字辨不清。

4(四个字辨别不清)特进户部尚书赠开府上柱国莒公碑

　　5位，哲后膺千载之期；惟岳降神，贤臣承五百之运。是以轩邱御纪，风力赞其鸿基；妫汭乘时，稷契匡其景化。（缺三十二字）彝伦（缺九字）则，声高彦伯之1，功1孟坚之表，见之开府莒公矣。公讳俭，字茂约，太原晋阳人也。若夫穷微知远，高辛之化阐缃；2日望，云（阙二十字）符2忠恕之道，徽烈7于后昆。备在4言矣。高祖岳，后魏肆州刺史。禁止令行，有伯山之威福；垂训起学，迈仲1之礼1。曾祖灵芝，齐赠尚书右仆射、司空公（缺十六字）挺于千寻，未骋足于（缺八字）。祖邕，侍中、中书监、左右仆射、尚书令、录尚书事、晋昌王，抱廊庙之材，怀公辅之器。同傅险之感梦，类滋泉之入兆。参3，谋预经纶。3高2绩3。1九命之崇班，享万钟之高秩。父鉴，齐中书舍人、通直散骑常侍、隋武贲郎将、戎顺二州刺史、晋昌郡公，皇朝赠太常卿，台司令胤，宰门华胄，公侯奕代，簪绂1光。礼缛七叶之貂，荣1九1之1。公气（缺七字）资2以成性，2德以立身。文总九流，4。藻1丽于翰苑，雄2于谈叢。行地方驰，则遗风追雷；冲天将举，则切汉摩霄。合浦腾晖，色映朱轓之乘；丽水1彩，光照赤城之峰。逸气纵横，雄才高于管乐；奇谋（缺八字）。寔1伦之轨仪，信衣冠之表1。2解褐左勋卫。昔长卿1为武骑，职未当才；亭伯之宰长岑，位不充量。以今方古。彼此一时，属炎政风颓，寰宇幅裂。边服扰2之巨寇，中原1触山之丑徒。4，痛深飘杵。公1黄星1曜，识梁沛之真人；见彤云2，1芒砀之奥1。未建升1之策，遽会盟津之期。先君昔在有隋，与高祖连1，1敦莫逆，契若断金。虽3王1故1，卢绾1公之同里，以今方故，彼何足道。6展1水1师之1。1左待士，侧席思贤。3隐太子至晋阳，高祖初申通家之交好，次论天下之横流。公奏前载之废兴，及列代之成败，笑夷吾之九合，1孔明之三分。既2于2，遂1谋于1。3之3，似汉高之遇子房。

时属经纶，本资2。2有陈琳殊健之笔，王粲宿构之才，任以文房，实谐众望，拜大将军府记室，加正议大夫。尔乃日3，已临鹿塞。温3，将度龙城。汉3，2尽1。人情怠1，4。公虚7河之易趋，乃命方邵之将，帅贲育之兵。千3，万骑波属，拔西河如拉朽，发并部若搴瓴。行至吕州，秋潦遂降。粮1断绝，泥淖1深。（缺十一字）战旋师，方谋后举。太宗云：“机不可失，时不再来。傥使官渡息兵，破袁之军未卜；洪沟若割，灭项之日未期。既镜良规于前，（阙十一字）”高祖1圣虑2，遂使公（阙七字）士1于3老生如1掌下5。虽曲逆六奇，薛1三策，何以加之。以功拜右光禄大夫，授渭北道行军司马，元帅即文皇帝焉。运玄女三宫之法，陈黄石一卷之书，或面水背山，或先偏后伍。鼓角鸣厚地，旌旆彗高天。4威逾（阙三十一字）夏之1，平城之勋，公居其最，进右光禄大夫，封新城县公，寻改为晋昌郡公，食邑二千户。暨受终文祖，肆类繁昌，叙拨乱之功，3之1。3之右，赞2之1，加散骑常侍，正三品，行中书侍郎。赐以铁券，罪祐一死。画图凌烟阁。珥笔掖垣，飞1纶阁。2于兹逾浚，鸡树所以增华。昔孔演宏才，将元规而并列；王浚恬畅，与真长而共昇。今古相方，异代俱同。（阙八字）。昔东京佐命，誉播云台；1汉2，2驎阁。以今方古，彼独何1。

而马邑之酋长，导狼望之凶渠，越彼长城，寇兹晋水。公杖节出使，届于虏庭，具陈华夷之殊，中外斯1。2垂曜，苍穹所以分1；4，2于兹1野。何必裹粮1甲，背约违盟；4区殚，爨鼓染锷。单于纳公此对，翻然改图，榆关寝其爟烽，柳室散其部落。谒长平之1，入受降之城。1山谷2公咸置（阙十一字）声。寻兼黄门侍郎，进封莒国公，食邑三千户，实封六百户。除卫尉卿。2寄隆八屯，功彰于1警；茅胙锡重五等，誓比于山河。三蜀膏腴，九折崇1。子阳僭号之邑，玄德窃位之都。作镇1于2，1城资于右戚。命公1往，2德人。

贞观元年，授使持节都督遂梓普果等五州诸军事、遂州刺史。1加鸿胪卿、户部尚书，食实封八百户。诏曰：“与卿故旧，可申姻好，徵男尚识尚豫章公主，加光禄大夫、特进。”公忌满诫盈，屡有辞让。奉诏养闲，仍朔望朝参。1赐俸3，一依职事。春秋七十有八，薨于私第。赠开府仪司三同、使持节并汾箕岚等四州诸军事、并州刺史。所司备礼册命，赙绢布一千匹、米粟一千石，陪葬昭陵。赐东园秘器，葬事官给，务从优厚。仍令太常卿、驸马都尉萧锐监护，使礼部侍郎陆敦信为副，3葬往还，并为立碑。3夫人河南元氏，考行儒，毛州司马，封莒国夫人。维皇唐开元廿九年公曾孙将军、守右金吾卫大将军云麾将军、上柱国（阙三十五字）之孝3物，记事1大，充建皇考户部尚书、开府、莒国公神道碑，礼也。祭统曰：子孙之守宗庙，孝先祖，无美而称是诬也。有而不知不明也，知而不传不仁也。此三者君子耻之。3原追4祖曰孝著累代1铭不足之言2伯碑1。2既毁，重饰丹青；3焚，更刊琬琰。追崇之义，有自来矣。3孝子1孙 ，（阙十六字）并不容2之高。君子道消，遽见2之1。（阙九字）。四气回环，阙蒸尝之荐。贞石断裂，3泪之1；黄绢将1，谁辩受辛之妙。属3朗，拔滞甄遗，既阴德之盈1，乃公侯之2。5勋胄载光1邦2连1，于斯为1而1，况（阙十二字）立人1极1王大。经超三台之上，阶冠五等之尊。1没而不朽，传带砺于山河。吾2归1同盟1窆穸（阙四十五字）遥分于祭仲。韦丞相之祖业，不待饰于兰台；陈太邱之家风，命直书于孺子。从孙1欢承嘉命，追述徽音。摅词2，岂2。其铭曰：

4，4。4，1气为1。1微变1，万国崩沦。匈匈闘虎，4。

西1亡羊，中原逐鹿。1圣提剑，群雄2，旗鼓雷1，4。1山2，4。

4，4。4，4。4，4。4，4。

3宠，1社1尊。龙剑袨服，熊戟2。2论道，启沃2。2固本，长2源。

德盛1势，4。4，4。4，4。4，4。

敌灭身退，功成2。4，4。4，4。4，2錾沼。

听鸟观鱼。福兮所倚，祸生有胎。兆闻蚁闘，夜梦琼环。2东岳，天1中1。道修运1。

4，4。4，4。4，4。1下2，松3。

4，4。4，群邪构惑。忠正1，贤3。霜露2，4。